欠发达地区发展中医药工作的实践与探索（上）
作为中医药的发源地之一，甘肃省在发展“穷省”医疗，战胜天灾与疫情中创造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绩。究其成因，是他们多措并举、脚踏实地发展中医药的胆略与措施。本版现分两次，刊发甘肃省卫生厅厅长刘维忠的文章，以供各地借鉴。
甘肃发展中医药事业的基本考虑
第一个考虑：甘肃是中医药的发源地之一
8000年前“味百药而制九针”的伏羲是甘肃天水人，应该说是中国最早的中医。3000年前甘肃庆阳又出了个名中医岐伯，黄帝请教了岐伯一些中医养生的问题，岐伯一一作了回答，汉代医学家们把这段对话整理成书——《黄帝内经》。2010年我们给庆阳市投资50万元，计划今年再投50万元，庆阳市拿100万元，总共200万元，年内排一个陇剧《医祖岐伯》。晋代著名医学专家、《针灸甲乙经》作者、针灸鼻祖皇甫谧也是甘肃(灵台县)人。2010年省卫生厅拿了100万元，平凉市拿了100万元，排了秦腔《皇甫谧》，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安排在北京汇演，之后在省内演了三十几场，我们安排每个县医院拿2万元，每个地区医院拿2万元，准备再演100多场。2010年我们总共排了4部戏，还有1台综艺节目，其中两部半是宣传中医药的。因为甘肃是中医药的发源地之一，甘肃中医药做不好，是说不过去的。
第二个考虑：甘肃是一个穷省
我们在医改中确定了一个思路，就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最基础的问题，用尽可能少的费用维护人民群众健康，走中医特色的甘肃医改之路”。确定这个思路，一是中医药能解决问题；二是中医药便宜。为此，我们一方面治理过度医疗，一方面发展中医。现在超级细菌在全球蔓延，中国也有了，抗生素的大量使用，治理过度医疗成为突出问题。抗生素降下来，用什么来代替，只有中医药来代替。
治理过度医疗，我们确定了“四个排队”，即：医师用药量、抗菌素使用量、患者自费药使用量、青霉素占抗生素比例按月进行排队。乡镇以上医院，每个医生每月抗生素使用量、患者自费药使用量等排队，抗生素使用排在前10位的，组织专家进行评估，对于不合理用药者要进行处罚。全省从去年到今年共处罚了1400多个大夫，这应该说在全国是力度最大的。我们每月把“四个排队”情况和不良业绩记录情况张贴在医院墙上，老百姓一看这个医生乱开药就不敢找了，其威信就没有了。抗生素降下来，你得有个治病的东西，这样就得把中药用上去。
第三个考虑：我们认为中医药的疗效非常好
甘肃省舟曲发生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舟曲地方非常小，1.9平方公里死亡了1700人，发生疫情的可能性非常大。中央领导几次要求我们省委书记、省长把防控疫情当作一件大事来抓。当时我们压力非常大，好多人提出来预防性地吃点西药，我说一人发两片西药谁都不会吃，老百姓说我没病吃什么药。后来我给几个市州卫生局长打了电话，一个市送2吨大蒜来。第一次拉来了40.5吨大蒜，老百姓一吃，预防疾病效果非常好，后来省长刘伟平听好多人反映，说大蒜防病效果非常好，让我再调点，我说没钱了，省长就给省政府秘书长打电话，又调了70吨，吃完后又调了50吨，一共调了160.5吨大蒜，人均3～4斤大蒜，效果非常好，疫情没有发生。
有一段时间，解放军战士和群众患“烂裆”、“烂皮肤”，新华社写了内参，总理等中央多位领导作了批示，省里压力很大，我们请省里的名中医刘东汉开了一个简单方子：一个黄柏、一个苍术，就两味药，拿大铁锅熬上，药液抹在皮肤上，撒上滑石粉，4天之后皮肤病就没有了。事后，我说把这个大铁锅撤了，老百姓还不干，每天好多人排队用塑料瓶来装，说这个治脚气挺好的，一直熬了两个月，一锅也没有倒掉。
舟曲泥石流发生后的头几天，不少失去亲人的人们出现了一些抑郁症的症状，悲痛、恐惧、失眠、没有食欲。我们按解放军301医院赵霖教授的建议，从庆阳市调来2吨黄花菜，用大铁锅煮后让患者喝，一周之后抑郁症就得以缓解。有一段时间舟曲群众腹泻和感冒的人很多，我们又请中医开了方子，支起12口大铁锅煮药发给群众喝，4天之后病就得以控制。县医院院长是我大学同学，他说这两个月中药发得县医院没有病人了。
舟曲这次疫情没有起来，应该说中药发挥了很大作用。省委的同志告诉我，省委、省政府给中央写了救灾的总结汇报，开始中医预防疾病写得少，省委书记陆浩和省长刘伟平又把中医救灾加写了一大段。那年8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从舟曲送卫生部领导到兰州，我那天特别累，想睡一觉，但有一处长给我打电话说：“舟曲来兰州住院的病人有2个病危，恐怕今晚过不去了，建议从北京请两个医生看一下，一旦死亡我们的责任小一些。另一个17岁的女孩今晚截脚。”我说，北京的专家可以请，两个重病人我打电话请中医看，截脚的病人我带中医专家去会诊。
第一个是住在兰州某部队医院的泥石流综合挤压伤病人，十几天没有尿，利尿药不起作用，病人都昏迷了。医政处长给我打电话说这个病人今天晚上过不去了，我当即给刘宝厚老先生打电话，刘先生70多岁了，是专门看肾病的中西医结合专家，他开中药给患者服用，喝了3天，这名患者尿量就达到了600毫升，此后尿量逐渐恢复正常，一个月后出院了。
第二个是住在兰大一院的舟曲泥石流综合挤压伤的一个48岁的妇女，发烧40℃，最好的抗生素不起作用，没有血压，升压药没有效果，没有尿，昏迷不醒。我给70岁的老中医刘东汉先生打电话，他当天晚上就去看了病人。第二天上午8点，我去兰大一院的路上给刘东汉先生打了电话，请他一起再看一下这个病人，刘先生说“这病人很重，我很紧张，早上6点就看了，现在好些了，你去看吧。”我看了病人，又看了刘东汉先生开的方子，是麻杏石甘汤加减，把麻黄去掉了，留下了30克石膏，加了1克升麻，效果很好。30克石膏把体温从40℃降到了37℃，1克升麻把血压升到130/60mmHg(1mmHg=0.133kPa)左右，一个多月后病人痊愈出院了，还给省卫生厅寄来了感谢信。
第三个病人是兰大二院的舟曲泥石流挤压伤的17岁小女孩。她的父母都在泥石流中去世了，她成了孤儿。她的脚在泥石流中压了8小时，脚上的肉全烂掉了，只剩一小块干肉，骨头都变黑了。北京积水谭医院的西医专家会诊后决定截肢。甘肃的西医专家会诊后也决定截肢。我请了70多岁的中医正骨专家宋贵杰、甘肃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刘保健和甘肃省中医院副院长赵继荣去兰大二院会诊，他们讨论到晚上11点多。西医主张截肢，中医主张保脚。我问宋贵杰老先生不主张截肢的理由是什么？他说，第一，小孩脚上仅剩的一块干肉上动脉还在跳，说明脚上血供还在；第二，干肉的皮肤有感觉，说明脚上神经还在；第三，孩子生命体征平稳，不马上截肢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后我们决定用中西医结合措施保脚。宋贵杰先生开了内服的中药，刘保健和赵继荣给患者骨折处重新做了固定，外敷了中药膏。我要求给患者吃猪蹄子，喝黄芪水。我有个经验，病人做完手术后吃猪蹄子或通过胃管灌些猪蹄子煮的汤，7天左右伤口就长好了。黄芪防腐生肌效果好，伤口有感染的病人，喝黄芪水很快就能长出肉芽把脓顶出去，同时能提高免疫力。这个病人用了中医措施，24小时后脚上的干肉开始渗血了，变成了活肉。48小时后开始长肉芽了。15天后肉芽把骨头包住了，只是没有皮肤，从大腿上取皮做了移植，3个多月后病人痊愈出院，脚的活动功能正常。
甘南藏族自治州是甘肃省条件最差的一个地区，甲型流感流行的时候，甘南州医院两个甲流病人昏迷，气管切开了，院长给我打电话说病人活不成了，我说绝对不能死，不管你怎么治，人不能死。他说那没办法，我说你把中药给患者吃上，他说西药都没有办法，还灌中药哩。我说，用上中药，人死了我不找你麻烦，不用中药，人死了我要找你麻烦。最后他们就通过胃管把中药灌上，两个人全救活了，那么落后的地方把人救活了，没有中医行吗？酒泉甲流死了1个人，当地卫生局长很厉害，把负责的大夫叫来骂了一顿，问为什么不给病人吃中药。然后全市做了个规定，所有的甲流病人喝中药预防和治疗，喝了中药的，如果患者死了，大夫不给处分。没喝中药的，如果患者死了，要给大夫处分，院长也要给处分，后来1个都没有死，中药效果应该说非常好。
我们教育厅、卫生厅联合发了通知，所有学校只要有甲流发烧的，全部喝中药，临夏州中医院一家就卖出了6万付中药。全省有300万人预防性地喝了中药，疫情很快就控制下来了。张掖医专校长给我讲，学校有5000多学生，甲流的时候每天有几十个学生发烧，接到省教育厅和卫生厅的通知后，给每个学生预防性地服用了4付中药，之后一个发烧的都没有了。2010年我们做了个决定，所有综合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都必须配中医，中医和西医同时开展抢救，目标就是把抢救的成活率提高5个百分点。县以上医院所有西医临床科室都要配中医大夫。
青海玉树地震的时候，转送到甘肃340多个病人，当时大部分放在省中医院和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开始很多人不理解，说甘肃胡整哩，给骨折的病人喝中药汤能好吗？好多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现在开始胡整了”，我说，怎么胡整，还有中医正骨哩。有5个先兆流产，胎动都开始了，都是中医给保住的。其中，甘肃中医学院附属医院住的一个妇女大腿骨折了，她是个孕妇，医生说做手术必须先流产。这个妇女已经流产过两次，她说腿保不住都成，但这个小孩一定要保，哭得很伤心。我们请宋贵杰老先生给正骨，做了夹板固定，把腿治好了，小孩也保住了。我们安排340个病人都吃了猪蹄子，喝了黄芪水，伤恢复得非常快，青海省政协副主席陈资全来慰问伤员的时候，说甘肃创造了一个中医灾难医学，创造了中西医结合的奇迹。
第四个考虑：中西医结合对医院有好处
兰州大学第二医院有个张有成教授给我讲，他过去做脾脏摘除手术，术后每个病人发烧2～3个月，一个都不例外，医院也收不来钱，效益低，后来他术前术后吃中药再配合针灸，术后3～4天全部出院了，科里的效益一下子提高了。病床周转率一快，医院的效益就提高了，病人的住院费也就下来了。所以医院如果发展中医，效益也就起来了，病人负担也小了。
第五个考虑：甘肃省委、省政府决定发展陇药
2010年全省人才工作会指定省财政厅和卫生厅发言。我讲了一个观点，我说甘肃发展陇药必须首先发展中医，人吃中药和牛吃草不一样，牛可以直接吃，而人吃中药不能直接吃，必须让中医开成中药方子才能吃。所以甘肃发展陇药必须首先扩大中医队伍；其次要提高中医人才质量；第三要加大投入，发展中医药科研，开发新药产品。
甘肃保护和扶持中医药发展的主要措施
第一，2008年开始，省委、省政府每年招收5000个大学生到乡卫生院工作，三分之一是中医，已经连续招了2年。省委书记、省长看得远，决定再招3年，一共招5年，5年能招2万多个大学生到乡镇卫生院。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卫生厅联合发出通知，规定从2009年开始，甘肃县以上医院进大学生，要从基层逐级选拔，不准直接招。所以，5年之后，在乡镇卫生院工作的这些大学生就能逐级到县以上医院工作。2010年甘肃中医学院高考招生提档分数线是全省文科第一，理科第二，全部是第一志愿，第二志愿一个都没有招，这就足以说明中医药教育和发展的前景。
第二，就是“西学中”。20世纪50年代甘肃省卫生厅第一任厅长刘允中就提倡西医学习中医，他从北京调了58名中医到甘肃工作。2008年甘肃开展“西学中”时省人事厅发了一个通知，西医晋升高级职称时必须加考中医内容，占20%的分值，每年有700名西医脱产学习中医。当时阻力非常大，许多西医大夫找领导要求取消这一政策，卫生厅压力非常大，最后只好找省委书记陆浩和省长徐守盛对“西学中”作了批示，《甘肃日报》和甘肃电视台播发了领导批示，这才统一了大家的认识。
第三，我们开展了省、市、县、乡、村五级中医的师带徒活动。全省选了1000个祖传的、每天能看40个病人以上的中医师傅，每个师傅选3个徒弟带3年，省财政给每个师傅6000元、每个徒弟给3000元补助。2010年我们在平凉皇甫谧广场搞了拜师仪式，几千名群众参加，演了一场秦腔《皇甫谧》，老百姓看戏，同时也了解了中医。不久，我们又在兰州市和武威市举行了中医师带徒的拜师仪式。另外，我们还办了个40人的中医研究生班，每年每人补助1.2万元。
第四，开展岗位练兵、技术比武。各个医院都搞中药炮制大赛、针灸大赛，每年都搞中医的岗位练兵、技术比武活动，有力地促进了中医药人员业务技术水平的提高。
第五，做好临床基地建设。我们搞了3个中医的临床基地，一个是省中医院，一个是医学科学院，一个是中医学院附属医院。2010年我们拨给省中医院骨科临床基地680万元，中医学院附属医院针灸临床基地480万元，医学科学院200万元。我们要把骨科临床基地发展到600张床，现在已经达到400张床。甘肃地方工资低，留住人才难，为此省中医院骨科临床基地成立了12个二级分科，让一些技术强的人担任科主任，发展势头非常好。
第六，省政府出台了支持中医药发展的意见。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还针对甘肃出台了支持甘肃中医药发展的意见。
第七，把发展中医作为医改的重要内容。全国的医改都是五项内容，甘肃的医改是六项，加了个中医，包括六个配套文件全部有中医内容，每个环节上都有中医。
第八，推广使用地产中药材。以县为单位开展中药材资源调查，然后以县为单位把常见病的疾病谱排出来，与地产中药材结合，组织每个县编10个左右的中医处方，用于治疗常见病。使用10个处方治疗常见病的，新农合给予100%报销，中医针灸、拔火罐等诊疗技术，新农合也100%报销。庆阳、酒泉等城市老百姓看病，针灸、吃中药、拔火罐，医保也是100%报销。2010年我们与省人事和社会保障厅联合发出通知，从2011年开始，甘肃城乡居民住院、门诊吃中药、使用针灸、拔火罐等中医适宜技术，医保和新农合100%报销，这是甘肃出的一个大政策。
第九，院内制剂在全省调剂使用。过去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规定院内制剂只能在医院内部使用，2009年省药监局归省卫生厅管理后，把院内制剂批成全省都能用，各乡、镇、村都能用，开座谈会时，各位处长都说有规定不好办。省药监局长高建邦说：“今天只说这个手续怎么办，先别说规定”，当时就同意了。后来手续办得慢，药监局长想了个办法，把这个放在政府政务大厅里办，93种院内制剂很快就批了。2010年第二批100多种院内制剂也已经过论证，批准在全省流通使用了。
第十，我们改了等级医院的验收标准。三级、二级医院的验收，中医发展情况做到一票否决。中医发展不起来，等级医院不能通过验收，逼着他们发展中医。2011年省财政拿出了7000万元，卫生厅制定了省级医院发展中医工作、治理过度医疗的考核标准，引导省级医院治理过度医疗和发展中医。据测算，省级9家医院里，如果哪家医院过度医疗治理得好，群众看病效果好、费用低，中医发展得好，就有可能多得到600万元左右的床位补助，相当于一个中等医院一年的收入节余总额。
第十一，每个市、州要建1～2个中医特色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将其纳入每月的重点卫生工作月通报制度，每一项工作排在后3位的市、县要通报批评，还要把这个通报送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此外，我们还要求每个县建10个中医特色的乡镇卫生院。2012年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所有乡镇卫生院改成中医特色的卫生院，主要有3个指标：总收入的1/3是中医，药品收入的1/3是中药，工作量的1/3是中医。现在大部分都做得差不多了。
第十二，综合医院要设中医科，同时设中医管理科。中医管理科就是考核西医科发展中医的情况，要求所有的西医科室都要配一名中医。西医查完房后，中医查，这样中药用量就上去了。每个医院都要考核西医科室中药用量，上不去的扣奖金。
第十三，公共卫生机构设中医。各级疾控机构都成立中医科，各级卫生监督所都建立中医监督科，妇幼保健站成立中医科。我们于2010年立项研究中医治疗乙肝、高血压病、糖尿病和高脂血症。甘肃中医学院的老中医李少波今年已经100多岁了，发明的真气运行法治疗高血压、胃病和乙肝效果非常好，我们给了20万元做科研。我们还选了3个社区搞试验：芹菜降血压、茄子降血脂、苦瓜降血糖。试验成功后，甘肃准备发展3个蔬菜产业，治疗3个慢性病。
第十四，在兰州中川机场附近征了3000亩(1亩=666.67m2)地。其中1000亩建设一个中医学院和一个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另外2000亩建设一个医专，建一个大医院。
第十五，在乡镇成立乡镇卫生办公室。这相当于乡镇政府的卫生局，设置一个人专门抓中医，这就把乡镇中医抓起来了。
第十六，我们注重调动群众参与中医药的积极性。让老百姓信任中医药，中医才能发展起来。所以我们采取了几个措施：一个就是只要患者吃中药，报销率提高30%，这个政策2009年就出台了，效果非常好。第二就是我们刷写了大量固定宣传标语，宣传中医的养生知识。最近我们安排部署每个综合医院的西医科都要把中医养生知识贴在墙上，让医生学，让百姓看，把中医的氛围营造出来。另外我们开展健康教育，安排了四十几场健康教育讲座，都有中医的内容。今年排演两部戏，一个《医祖岐伯》、一个《皇甫谧》，通过演戏的方式，把群众看中医、吃中药的欲望调动起来。再一个就是在综合医院设支持中医奖，哪个西医宣传中医宣传得好，介绍病人到中医科去，就给他奖。另外，我们下一步还准备评选甘肃古代名中医10名、甘肃近代名中医10名，让老百姓投票，通过投票选举形式宣传中医药，营造中医药发展的良好舆论环境。
本文刊登于2011年7月7日《中国中医药报》3版
（责任编辑：刘茜）